桔园,容耀华的大太太一觉醒来,残破的梦境令这个清晨更显凄凉。与此同时,容家在城里的豪宅正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而二太太余嫣红恰在此时得知自己怀孕的热望又一次落空,这为晚会蒙上一层阴影。大太太近三十年的婚姻带给她的只有冷遇。她把这一切的不如意都归罪于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它不能为容家生育。一次意外的税租纠纷,为她的生活带来了新的生机,秀禾——一个贫困的农家女的女儿几乎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个完美的计划开始在她心中酝酿。她首先说服了回乡度假的六弟容耀辉,然后又减免了秀禾家欠的所有债务,最后,她付出一大批彩礼,由弟弟替大哥代娶的婚礼举行在即。似乎是命运的捉弄,婚礼前夕,两个年轻人意外相逢了,并且一起渡过了一个完美的下午,某种温馨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暗
险恶的命运打碎了这对生活并不奢侈的企愿——当意味着容家的又一个小妾产生的盖头被耀辉轻轻掀起,他惊呆了。由此,悲剧拉开了序幕。新婚之夜,大太太奇怪的表现就令秀禾恐惧。她对她身体过于热切的关怀使一个少女对婚姻本能的恐惧更加激化。面对新房中无处不在的老爷留下的气息,她无法入眠,乃至逃至容府漆黑阴冷的走廊中渡过了漫长的新婚之夜。第二天,由大太太亲自主持严格的训练就开始了。她要把秀禾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小妾。与此同时,受过新式教育的容家远方侄女宛晴由于对这场婚姻的蔑视而成为秀禾在桔园的另一位“敌人”。在进入容家最初的不适应过程中,唯一给她带来温暖与安慰的是耀辉的关怀。耀辉不明白秀禾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为什么甘心给人作妾的命运,同时,他也为自己亲手造成的不幸陷
秀禾不经意读到一本新文艺小说引发了一场家庭冲突,同时也改变了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大妈向秀禾坦露了心扉,秀禾发现她一生都在爱着老爷,她要用秀禾把自己的丈夫从城里的太太身边夺回来,她让秀禾明白,这是老天的安排。秀禾的善良与聪慧渐渐改变着宛晴对她的态度,两人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良好的转机。在城里,老爷和二太太嫣红的关系变得愈发紧张,他仍未原谅嫣红制造的假怀孕的诡计。为了进一步了解自己未见面的三太太,容老爷命令弟弟容耀辉回乡下拍一些老家的近况,大太太意识到老爷实际想看的是秀禾的容貌,她看见了希望。由于不能怀孕而几近绝望的嫣红在马场碰到了容氏公司的职员大伟,这个痴情的青年已经爱上了她很长时间,他对她和自己老板的关系的深刻分析让她吃惊。她不得不全新打量这个看不似为事不恭的青年以及自己。秀禾的善良使宛晴进一步
秀禾从母亲坟上移植回来的素心兰使耀辉和秀禾两个年青人也重加接近,更加了解对方。耀辉对秀禾命运的同情里渗入了某种让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结。他决定帮助秀禾尽可能地获得快乐,他说服大妈让他教秀禾读书。一场大雨打折了秀禾精心种植的素心兰,这花实际上寄托着她对母亲的思念,是耀辉的努力让这花获得了新生,两个人的心更加接近了。就在他们深情地看着对方的时刻,顽皮的宛晴不经意地把两个人拍了下来。由于大妈对照相技术的无知,这是唯一一张能让老爷看见秀禾的照片,照片送到了老爷的书房,他看着,陷入沉思,然后烧掉了它。
耀辉开始为宛晴和秀禾上课,在这一过程中,他渐渐发现了秀禾的聪慧以及丰富、细腻的心灵,使他更加痛苦地意识到:自己的代娶行为扼杀了怎样的一个优秀女孩。与此同时,宛晴与秀禾已经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对新文艺小说的共同爱好使的两个人的关系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她决定帮助秀禾摆脱牵笼。她说服耀辉和自己一起完成这个计划,耀辉经过痛苦的抉择,答应了下来,即使这将非常伤害他最敬爱的大嫂。被爱情小说激发了对未来生活向往的秀禾开始憧憬美好的生活,这憧憬化为最具体的一种感情:对耀辉的爱情。种种迹象给她产生了错觉——逃跑的计划是耀辉对自己爱情的结果,他们两个人将共同奔向新生活。然而逃跑以秀禾的自动放弃而告终,因为她在车站碰见了耀辉的女友:娴雅,既然没有了爱情,她就失去了动力以及未来的方向。橘子
大伯终于回来了,从他见到秀禾的那一刻起,某种复杂的情感便占据了他,正式的婚礼如期举行……大妈终于等来了圆房的时刻,她站在走廊中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等待着上天通过秀禾把幸福重新带回到这个家中。她等待的结果是秀禾哭着从新房中跑了出来。大伯决定带秀禾到老陶的小屋去渡假,他忍受不了大妈无处不在的目光。耀辉回到城里,在和自己的女朋友娴雅的交谈中不经意地透露出自己对秀禾的痴心牵挂,他们这对相恋数年的情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山间的日子使大伯渐渐爱上了秀禾,他在她身上不断发现一些新奇的魅力。秀禾也第一次感受到成熟男性的关怀,以前想象中对大伯的恐惧慢慢消解了,他们终于完成了被打断的圆房。大伯决定带秀禾去老友叶先生家聚会,这使大妈非常伤心,因为每年只有这个日子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而同时,她又感到喜悦,尽管渗透着一丝伤感,因为这说明大伯已经承认了秀禾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最起码,她试图把丈夫留在桔园中的计划已经实现了第一步。为了解决自己良心的牵挂,耀辉也赶到了叶家。在踏进叶家大门的那一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秀禾看到耀辉之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平静,从未喝过酒的她喝醉了,大醉使她让大伯非常扫兴。他命令耀辉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两个都喝醉了的年青人第一次忘记了礼教和规则,他们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同时坦露出对方爱幕的心声。这是两个人终生都会铭记的快乐日子。一个人留在叶家的老爷显得心神不宁。他对秀禾的爱越来越深。在城里,同时发生着一件本应更让大伯心神不宁的事情:嫣红忍受不住老爷的冷漠和负心,想和大伟发生关系来报复自己的男人,大伟拒绝了她。入夜,两个年青人清醒了。他们都想起了各自的身份和职责。秀禾坚决地拒绝了耀辉劝其出走的说服,她要对得起大妈对她的恩情。上山进祭的大妈与宛晴在第二天早上回到府里,发现秀禾已经提前回来,而且是耀辉送她回来的,大妈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大伟出于盲目的爱情,开始帮助嫣红设计夺回自己的丈夫的计划,他教嫣红英文以及作生意的窍门,他要让嫣红成为容家事业不可缺的支柱,而不仅仅是一个交际花,他使嫣红明白,要赢得爱情的首要是先赢取对方的尊重。他们在咖啡馆频繁的约会被娴雅无意中撞见。大妈试图对耀辉和秀禾两个人独处很长时间的掩饰反倒引起了大伯的怀疑。他经过反复观察和试探,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决定回击兄弟对自己地位的挑战,他是一个从来不认输的男人。他首先要证明自己仍旧年轻。秀禾由此对大妈充满了歉意,她明白自己正在夺去她最敬爱的人的丈夫。大妈甘愿损失一切,只要秀禾能够怀孕,能够补偿她对容家的歉疚,她能为秀禾作任何事情。三天之后,大伯上山去找耀辉,他开始了对耀辉的考察。考察的结果并不能让他放心,更大胆的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酝酿着。他让老陶把秀禾也接到了
他的计划就是诱使秀禾和耀辉单独会面,同时给两个人造成可以获得自由的错觉,而他却藏在另一个房间里窃听。这场会面的结果证明了秀禾对自己丈夫的忠心,却暴露出耀辉对秀禾的爱意,秀禾已经认命了,而耀辉却仍在劝她争取自由,这使老爷既伤心又感动,他对秀禾的忠心感动,对自己兄弟的背叛伤心。第二天,大伯决定和秀禾再举行一次正式的婚礼,以此来对耀辉宣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权力。婚宴上,耀辉和大伯喝醉了,两个互相不服气的男人开始叫劲,他们都要战胜对方。最后,两个人决定比赛爬山。大伯已经上了年纪,在山上摔断了腿,在耀辉的背上,大伯袒露了心声:他是第一次这么深地爱一个人,他希望自己的六弟不要破坏这对他来说也许是最后的一次爱情。耀辉被打动了。而在城里,嫣红在痛苦和痴情地守望着对大伯的爱情,她从娴雅那里获悉的有关乡下的消息使
大伯决定回城了,出于对大妈的理解和感激,他把秀禾留在了乡下,交给大妈。一切矛盾都解决了,在一家团圆的欢宴上,秀禾以敬酒的方式向对耀辉的恋情诀别。一个大家庭的融洽和睦是两个年轻牺牲自己的感情所换来的。第二天一早,大伯出发前发现了秀禾刚刚做好的一个香袋,他还以为是送给自己的。同时,在山上的耀辉也收到了一支同样的香袋。大伯回到城里,发现嫣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不仅帮老爷签下了和英国人的订单,同时也变得更加体贴和善解人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出现了转机。这一景象很快被一封秀禾在家乡怀孕的信所打破。大伯的激动与喜悦说明了他对乡下的三太太已产生了深深的恋情。不堪忍受冷落之苦的娴雅出乎意外地来到了山间木居。她决定把握自己爱情的命运。耀辉不忍心再伤害她,向她提出了求婚,两个人陷入到对未来的憧憬中。他们只能以
当娴雅的到来为平静的乡下生活带来了新的快乐,大妈替他们安排了一场晚宴,而这欢快的气氛却被秀禾打破,因为她告诉大妈,自己又来红了,怀孕只不过是一场假相。嫣红与大伟终于发生了关系。两个人都感到后悔和恐惧。娴雅出于对秀禾的同情让耀辉单独劝劝她。两个人的这次单独见面使耀辉明白了香袋的含义。这是秀禾对耀辉带给她的有关爱情的快乐的谢意,她终生都将感谢耀辉赐予了她和所有其它那些女孩一样的初恋的感情,这对一个作妾的女人尤其宝贵。耀辉被震撼了,他感到自己的怯懦辜负了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孩。第二天,他在回城的车站上发现忘记了香袋,他飞奔而去,把娴雅一个人留在站台上,当他找回了香袋,列车已经远去,娴雅感到异常的失落。在为耀辉娴雅回城而举行的接风晚宴上,耀辉说出了秀禾没有怀孕的事实,这对大伯的打击很大。同样,大妈也正在
秀禾的态度也令她惊异,她发现这个女孩非常坚定,非常有心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乡下丫头,她再次碰壁,三个女人联合起来使嫣红的下乡之行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失败的结局。嫣红又气又累地回到叶家,她病倒了,但郎中检查的结果却使她大喜过望。第二次重返容家。大妈与秀禾、宛晴的庆贺战胜嫣红的晚宴被一阵幽怨的歌声打断,嫣红又回来,并且带来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息——她怀孕了。夜里,大妈被彻底的失败感折磨着。她终于向秀禾讲出了她与大伯相恋的故事,他们曾经热烈地相爱过,不顾两家人的拼命反对而走到了一起,他们的冲动得到的结果就是今天的命运:她不能为大伯生一个孩子,她将彻底失去自己的男人。尤其是现在,嫣红将怀上大伯的孩子,她最后的一线希望都要破灭了,她们还能怎么办?
大妈在带着秀禾在送子观音面前求得了一个上上签之后,下了最后的决心,她要把秀禾送进城里,这将成为她反败为胜的最后一个险棋,在祖庙的灵位前,她把秀禾交给了嫣红。得到嫣红与秀禾一起进城的消息,大伯抑制着激动,他不能表现出有违一个大家族家长风度的喜悦,他命令耀辉去接秀禾。在火车站,秀禾与耀辉经过长久的分离又见面了,他们只能用冷漠的表情来控制内心的不安与激动。秀禾被城里容府的气势镇住了,她显得手足无措,嫣红对她的百般体贴中隐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目的。她把正房让给了秀禾与大伯。大伯下班之后回到家中,他终于见到思念已久的人,不善表达的他还是让秀禾感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深深的思念。晚上,为两位夫人接风的舞会变成了嫣红一个人出风头的场所,因为她庄重地向大家宣布了自己怀孕的消息。而一身乡下的打扮的秀禾却被客人们当成
耀辉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找到娴雅认错。他为了让她高兴,带她去放风筝,但这一切的努力只能让他更思念秀禾,娴雅已经洞悉了他的心事,她告诉他,自己需要的是事实,而不是美丽的谎言。嫣红把秀禾带进城里的目的就是让她出丑,让她在大伯心中丧失地位。一个叫古沛帆的男孩住到了乡下容家,他是叶先生的侄子,因为闹学运而被上海的学校开除,他一来就和宛晴发生了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秀禾渐渐意识到她无法完成大妈交给她的任务,因为她不忍心夺去另一个女人的希望,每天目睹大伯与嫣红的争吵,让她更深深地同情嫣红,而更主要的,她在城里不断接触的事物让她渐渐对自己有了更心动的把握。她不甘心再把自己的感情与命运全部交给别人,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另一个善良的女人——娴雅。在给大妈的信中,她大胆地坦露了
处在孕期中的嫣红的神经越来越紧张,她已经闹得大伯心力憔悴,大伯只好躲到办公室去,在办公室,他又目睹了娴雅向耀辉的辞别,同时发现了耀辉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香包,耀辉慌乱的编造了这个香袋是他偷秀禾的谎言,大伯半信半疑。这个家中没有一件事让他省心,他决定带秀禾到上海清静几天。在上海,大伯沉浸在欢乐里,而秀禾却在思念着另外一个人,她拒绝说出大伯要求听到的那个爱字,这激怒了他,也严重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嫣红感到难以忍受的失落与愤怒,上海之行意味着她在和秀禾的竞争中全面失败,她只能去找大伟寻求安慰,却意外地在大伟处碰到了一个歌女,她的歇斯底里地爆发了,把大伟的床单撕得粉碎。大妈终于接到了秀禾的信,同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但是她却从信封里找到了另外一张纸。这是秀禾给宛晴的,她感谢宛晴对她的理解以及帮助。大
不快的上海之行后是更不快的事情:嫣红已经不辞而别了。大伯所有的恼怒和积郁都发泄在秀禾身上,他命令秀禾把嫣红请回来。同时逼着耀辉对偷香包一事向秀禾承认错误。耀辉的抱歉深深伤害了秀禾。在嫣红的住处,秀禾意外地碰到了大伟,这使本来气势汹汹的嫣红一下就萎顿下来,秀禾并不想利用这一点,她的正直与善良让嫣红陷入沉思。耀辉约见秀禾,向她解释自己那天为什么会伤害秀禾的感情,为什么要说谎,他所有的理由就是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大哥,他滔滔不绝的解释并不能说服秀禾,甚至不能说服自己。秀禾的沉默让他慌乱,而秀禾的追问更让他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爱秀禾,却不敢说出来。秀禾失望地起身离去。这在咖啡馆发生的一幕被大伟意外地碰上了,他鼓励耀辉应该象个男子汉一样去把握自己,同时把握自己的感情,耀辉追了出去。耀辉追上秀禾,在霏霏细雨
大伟对嫣红这种举对非常吃惊,大伯不能相信自己的弟弟会背叛自己,而耀辉却勇敢地承认了,并且要求大伯成全他与秀禾的爱情,受到过分刺激的大伯心脏病突发。在乡下,大妈和宛晴发生了冲突,她不许自己的侄女和充满反叛的古沛帆相好,一封急电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大伯病危的消息使她非常害怕,她决定进城,这是三十年来的第一次。城里的气氛非常古怪,大伯拒绝见任何人,只让大妈向大家宣布遗嘱,大妈感到城里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她无意中看到耀辉与秀禾的相会,一切都明白了,她感到五雷轰顶般的痛苦。她终于从宛晴口中追问出秀禾写给她的信的真实内容,她完全慌了,这对她意味着容氏门风的败坏和一切彻底的失败,她现在唯一能作的就是体罚秀禾,每打一下秀禾,就象打在她自己的心里。
在大伯出院之前,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一步不离地看着秀禾,不让她和耀辉见面。秀禾、耀辉也都在道德与感情的旋涡中挣扎、痛苦。固执的大伯不顾众人的劝阻还是做了风险极高的手术,而且成功了,他决定重新控制这个家庭。他要把问题一一解决。他首先要拆散着一对拥有真挚爱情的年轻人,其次,他要把嫣红接回家中。
大伟被多疑的大伯发配到了天津,他骤然伤感地与嫣红分离,他们都知道这也许是两个人一生中的最后一次见面。嫣红回到家中,迎来的是大伯关切的目光和对她肚中孩子的关注。但是曾大夫的拜访之后,一切都变了,她被逐出了家门并被当众宣布取消对大伯财产的分配权。大伯被诊断为不孕,而所谓男人的尊严迫使他不愿向家人坦白自己的病情。然而,愧意打击着他,他绝望地认识到嫣红在背叛他,而大太太所承受的一切不公原来全部来源于自己的缺陷。
大雨之夜,大伯向耀辉坦白了实情,他冲动地跪在地上向耀辉提出了一个交易,他泪流满面地请求耀辉同秀禾为自己秘密地生一个孩子,这样,他不孕的事实就会永远地不被外人察觉。耀辉拒绝了他,他宣称自己同秀禾要的是爱情,而不是偷情。突然衰老的大伯回到家中,得到的消息几乎使他崩溃:秀禾怀孕了。他决定带秀禾和大妈回乡,并向所有人隐瞒秀禾怀孕的消息。
大妈终于如愿以偿地同大伯——自己一生的爱人以及秀禾——自己的年轻时代共同回到了乡下,这正是她一直盼望的结果。然而,最初的喜悦很快被疑惑取代,她不明白大伯突然对自己焕发的巨大柔情以及秀禾不断加重的所谓“病情”,她更不懂得是,当大伯终于告诉她秀禾怀孕的消息时写在脸上的几乎是痛苦的表情。城里,不甘失败的嫣红不听大伟的劝阻铤而走险,她窃取了大伯的病例文件,于是,她终于弄清了大伯突然对自己变脸的缘由。嫣红决定进一步报复,为了自己逝去的青春,她辞别了狂喜的大伟,又一次来到乡下。
桔园,嫣红威胁大伯如果自己得不到财产,那么,大伯不孕的事实将很快做为报纸头条公布于众。大伯终于屈服了,向大妈坦白了隐藏在秀禾怀孕背后的一切秘密。大妈的答复出奇的果断,她遵循的是贯穿自己一生的逻辑:对于大伯毫无保留的爱情,为了保全自己爱人一生的名誉,她决定答应嫣红的要求。怀孕的消息瓦解了秀禾刚刚鼓足的追求爱情的勇气,她决定认命,并写信请求耀辉彻彻底底忘掉自己,可她至今不知道,自己怀的恰恰是耀辉的孩子——真正爱情的结晶。嫣红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然而奔波却令她流产。
大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尽管得到的有可能是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决定彻底离开嫣红。城中,耀辉接到信后发疯一般地赶到了乡下,然而等待他的是跪在地上的两位苍老的长辈,他们泪流满面地恳求她不要告诉秀禾实情,这关系到所有人的名誉,否则,容家将被世人耻笑为乱伦的温床。耀辉与秀禾相拥长泣,他们不得不为这个家族放弃一生的幸福。
耀辉带着无尽的愧意回到城里,娴雅回来了,两人紧紧的拥抱,耀辉象个孩子一般痛哭着,他在用似乎是无穷尽的眼泪向自己的爱情诀别。他无望地感到当爱情同道义相遇时,它表现的是多么的脆弱与无助。在宛晴与古沛帆在家中举办的聚会上,耀辉喝得酩酊大醉,他忏悔的醉话使宛晴洞察了真相。桔园,秀禾终于临产,大出血令她命在旦夕,大伯和大妈的良心在这一刻再也经不起任何折磨,他们恳求郎中放弃拯救孩子的努力,然而,秀禾平静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冒着生命的危险,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理由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手中握着来自宛晴的一封信,她原来已经知道了全部事实,她要用孩子来奠基自己同耀辉千疮百孔的爱情。与此同时,耀辉同娴雅的婚礼如期举行,当圣歌嘹亮的响起时,耀辉听到的却是一首关于一场死去爱情的挽歌。在那个时代,受伤害的永远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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